赵姓五行缺水男孩名字姓赵取名字男孩名字跟水有关!

民谣:“有女莫嫁胡家洲,来来去去过渠沟”。这首民谣是说,过去那些把脚裹成“三寸金莲"的姑娘们择偶时往往担心胡家洲沟渠纵横,脚小难行而调侃杜撰出来的一句顺口溜。

“洲”即水中的陆地,这种对“洲”的诠释足以说明胡家洲是一座水乡家园。

二十世纪60年代末以前,那时南水北调工程丹江水库还没有落闸蓄水。人们步出老郧县城东门,前行一里多路,趟过一条小溪 ,就来到一个有一百多户人家居住的村庄——胡家洲。站在村头放眼南望,两里地开外,湛蓝色汉江水在夕阳下波光鄰鄰,向东逝去;目光稍挪近点,一条像飘带样的小溪擦着村边缓缓向东流淌 ,注入汉江河中;再看村子周围,完全由水渠水田所围绕,整个村户就像一颗颗棋子布局在棋盘之中。走进村里,房前屋后处处沟渠交错流水潺潺,鸟儿在树上鸣叫,鸭群在水中游荡,到处呈现出一幅水乡泽园景象。胡家洲的村民主要由赵氏和胡氏两大家族为主,他们分别居住在赵家大院和胡家大院,两家族人时时代代和睦相处,联姻相亲,交往甚密。这是一个远近闻名的鱼米之乡,村民们过着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而这一切则要归功于村子北边那座叫盛水堰的引水工程。

提起盛水堰(老百姓俗称“徐家堰”),村民们有说不完的话题。在我孩童时期,就听老人们进,村北边那座拦水坝名叫“伍子胥堰"是伍子胥两千多年前屯兵郧阳时,带领军队修筑而成,而那条引水渠则是伍子胥本人亲自赶了一头神牛用犁犁出来的……。但据考证,历史上伍子背压根就没来过鄂西北地区,以上话题自然是一个故事传说。

同治丙寅(公元1864年)版《郧县志名宦政绩》所载“吕仲彬洪武二十五年(公元1389年)中除(授郧知县),操守清廉庶事所举,凿盛水堰,溉田三千余亩,迄今利赖。”值此告知,盛水堰是明朝吕知县所修建的水利工程,几百年来一直发挥着良好的灌溉作用。实际上盛水堰包括拦水的坝、引水的渠和一座盛水的堰塘(百姓俗称“老水库”)。这就是为什么历史记载中署名“盛水堰"而不是“徐家堰”的原因吧。之所以后人叫徐家堰。是因为后来在拦水坝址附近迁移来了几家徐姓住户,老百姓直白称呼罢了。

话说回来,原来明太祖朱元璋建立大明王朝之后,结束了多年的战乱动荡岁月,开始关注民生,重视和发展农业生产,委派到各地的官员也积极动脑筋为老百姓谋福利,包括兴修水利,治理环境。吕知县时为官清廉,心系百姓。在视察各地的过程中,他发现郧县县城东郊沃野数千余亩。因为干早缺水粮食歉收。而来自于圩坪、桂花两地的条小河( 上游称并支河,下游叫后河),终年流水不断,白白注入汉江。吕知县组织人力在县城东北五里地的一条名叫后河的河床上修筑了一道堰堤,使河水水位提高,并在左岸顺着山脚开挖了一条五里地长的引水渠道将水源不断地引到了胡家洲及附近地段,使这带望天收的土地得到灌溉,从此粮食连年丰收。七十二年后的明成化二年(公元1461年),知县戴琰在原来引水渠末端接着又开辟了一条三里多长计400余丈的引水渠,将盛水堰的水引流到更远的杨家岗、田畈、卜家湾等地,灌溉区城加大。据史料记载,几百年来,该引水工程虽经暴雨山洪冲毁,但都得以修复,史书明确记载的有:明弘治午戌年(公元1502年)知府胡伦组织了一次重修;清康熙三十八年,由时任知府朱寀又组织一次重修,而对盛水塘最后一次的整修加固是民国32年(公元1943年)由当时杨武乡(胡家洲所在乡)乡长吴绍培组织村民完成的。

盛水堰水利工程设计科学,布局合理。当年先辈们精心建造了拦水的坝、引水的渠、蓄水的堰,功能甚是完善,使田地灌溉得到保证,奠定了粮食丰收基础。另一方面,他们对防洪排涝问题也给予高度重视,设计开挖了许多大小不等的排水渠道,确保洪水的排泄畅通无阻,使胡家洲成为郧县早涝保收的粮仓。

有了水,如何分配也是一个问题。在遇到少雨干旱年份,盛水堰输送过来的水量减少,直接影响到农田的灌溉。村民之间常常为争水产生纠纷,甚至发生殴斗。清康熙五十六年(公元1717年)由时任郧阳知府黄琨亲自实地勘测,几经商讨,制定了合理的用水分配方案:量种计水,分大小限口取水,有效缓解用水纠纷。

有了限口分水,解决了用水难题。但后来又发生了新的情况:“输水”问题。有人在限口不起眼的位置扎眼剜洞,有的在邻近田埂上做手脚,不光如此,还有更“聪明”的人呢。据说有一个名叫赵老五的村民,为了自家稻田多得水,他在限口上打起了歪主意。拿来稻谷草绳,在上面裹上硬泥巴等,将草绳放置于相邻的限口上,使那个限口的水流量减少,墙加了自个限口的流量。他在草绳一头系上细麻线,躺在树荫下装作休息,发现有人走过来时只需将细细绳轻轻一扯,草绳随即坠落于限口下方的深水潭中。小聪明最终还是被识破,成为村民们饭后茶余的笑料。后来村里就组织起护渠队,轮流值班看水.保护渠水正常合理分配输送。

盛水堰水利工程将胡家洲及其附近区城的大片土地由望天收变成了旱劳保收的良田。春天,绿油油的麦苗、黄灿灿的油菜花,老远望去,一派田园风光;夏天,稻花飘香,荷花摇曳,身居其中,仿佛世外桃源。秋天,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腰,到处都是一片丰收的景象,令人陶醉。在这里不禁回忆起1957年农业合作社交售公粮的情景,那年粮食大丰收,打下的粮食多到没处存放,社长就组织社员们交公粮。男女老少齐动员,大伙人挑肩扛,有的推着木轱辘独轮车,上面装着公粮,熙熙攘攘拖着长长的队伍前往县城大丰仓、江西馆粮库去交售公粮,场面十分热闹壮观。至今想起,依然记忆犹新。

由于水源丰富、土质好,种菜方便,胡家洲出产的瓜果蔬菜深受城里居民喜欢。莲藕、荸荠、萝卜、白菜等等时令蓝菜,品种繁多,一应俱全。其中最为出彩的要数莲藕荸荠了。胡家洲的莲藕,是出了名的好。它产量高,质量好吃起来口感是特别的“面”。讲究的城里人买藕时首先要问是哪儿的藕,非胡家洲的不买。究其原因是胡家洲人种藕有决窍:一是用于种藕的水田年年轮番更换,二是舍得上农家肥。原来藕对土质要求特别,连年在同一个田里种出的藕不易煮烂;另外莲藕的生长最喜欢农家肥,肥料越壮它就长得越好。采取以上措施加上良好的地理环境,使这里的莲藕成为城里人心目中的一个品牌。胡家洲出产的荸荠个大皮薄,脆而甜,质地细而嫩,咬到嘴里脆甜可口,是城里人尤其是孩子们的最爱。胡家洲的女人们把荸荠或莲藕碾碎,加工成荸荠粉或藕粉。它营养价值高,是当年婴儿们的“奶粉”,解决了许多缺奶孩子们的困苦和营养问题。县城里经济富裕人家大都会买来作为补养品享受。荸荠粉和藕粉更是康复病人、年迈老人所喜爱的上乘补品。利用水利资源加工农副产品是胡家洲的一个独门绝技。解放初期县城里没有电,城里居民吃的粮食加工困难。胡家洲的先辈们看中这个商机,在主干渠道沿途修建了多座水力磨坊,将小麦磨成面粉,供城里居民食用。水磨加工面粉效率高,质量好,深受欢迎。历史上胡家洲成为郧县县城的面粉加工中心,使之成为胡家洲的一大亮点,为城乡经济交流和发展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人们在渠道上还修建了轧花坊,用于将籽棉轧成皮棉,方便快捷,省工省力省时。这些磨坊等水利设施多由赵氏族人修建和经营。

水磨结构不算复杂,但功能强大。它利用下泄水流的冲击力量驱使轮盘转动,带动石磨旋转加工面粉。当年经营水需采用股份制管理模式,一石dan二斗麦子入一股,人几股不于限制。能够加人推水磨的大都会给家庭带来一定的福利,赵定连(外号“丁六爷”)是村子里推水磨的顶头行家,凭着他的聪明才智和辛勤劳作,使得家境殷实富格,日子过的红火,养育了五个儿子并都因此成家立业。但也有没出息者,刘家狗娃的弟弟刘老二,经常进城送完面粉后,就钻进赌场参与赌博,把一家人辛辛苦苦积攒入股的水磨股份贴了进去,从此抬不起头见不得人,丢下新婚燕尔的妻子刘二娘子远走他乡,一时成为人们嘲笑的话料。

推水磨是轮流的,一轮一天或着一宿,轮到谁家,这家就要事先回到城里籴回小麦做好准备。一次可加工二、三百斤小麦。当时加工面粉的报酬可以就是自落麦麸皮,推一百斤麦子可落下十余斤麦麸皮。早些年麦麸皮可以拿回家喂牲畜或变卖成现钱。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三年饥荒饿饭时,麦族皮可是比起谷糠、观音土等高出个档次的“维他命”。

推水磨是件辛苦的活,全由年轻力壮的男人去干。白天要下地干活,晚上推水磨,体力精力消耗甚大。围着飞速旋转的磨盘要不停地上下料,尤其是取挂摞面的挂杆,更是项技术活,需眼尖于手快,抓准准时机,分秒不差,若配合稍有差池,便会功亏一篑。家父赵定斗十几岁时就学会了推水磨,并练就了一手挂杆的过硬技术,和别人一样,他白天下地干话,夜里去推水磨,第二天还要把磨好的面粉送进城里交货。好在他身体康健,年轻力壮,干这些活不在话下。水磨设施出现故障是常有的事,主要发生于被水冲击的那个轮盘上,一旦出现故障维修十分麻烦和困难。一次时逢腊月,我们的一位族兄推磨,遇到轮盘故障,磨面受阻。无奈只身下到冰冷的水中进行抢修,耗时过长,寒气侵身导致旧病复发,治疗不及而丧失性命。

水乡家园胡家洲最难以割舍忘怀的是村西头那座老水井,她是我们胡家洲人的“母亲井”。井水来自于地下深处岩石层的三个泉眼终年不断泛出的泉水。水质清澈,口味纯正,水温约在十四摄氏度上下,且四季恒温不变。夏天你若将手一下子伸入水中,会给你一个乍凉的感觉。若直接用它冲凉洗澡则要冒闭汗、感冒生病的风险,所以家长们大都要交代孩子们不要直接用井水洗澡,成年人也没几个人敢直接用它来淋浴。由于井水甘甜爽口,人们在井旁大柳树上挂水梆子, 专供路人饮井水使用。村民们夏天会用它来拔凉面。我家通常是将煮好的面条直接捞入刚从水井里挑回来的水的水桶里,由此拔出来的凉面浇上新鲜花椒大蒜汁.三伏天吃上这碗面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到了三九寒天,水井却是另外一种最象, 由于水温高于气温,老远望去,并口像烟囱样冒着烟雾 ,徐徐开起。水井在我们小时上学路边 ,每每站在水井旁,冬日里给人以温温的暖意,夏天里让你有爽爽的感受。夜间没人打水,井水溢满后自流到下面水池里。妇女们冬天在这个温水治中洗衣服,避免了来冷冻下的现苦。井水清洁干净,村民们从来都是舀起井水直接饮用,从没出现过因喝井水拉肚子的情况。也许是此井水质好的关系,胡家洲村民的的体质和寿命明显好于他乡。

因没有检测数据不便结论。据推测,老家的井水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地下矿泉水。由此追想,早年间先辈们翻山越岭,披荆斩棘寻找落脚之地,最终选定在这里安身定居,理应与这股不断泛乏出的泉水有关,这也足显我先辈的聪明才智和过人之处。

前年冬天,汉江干枯,丹江库水下降,老家原村址和水井重新显露出来。闻讯后,我特意从外地赶回老家,再看看看那梦绕神牵的老水井。站在已经垮塌的水井旧址旁,望着从地底下仍不断泛出的甘咧泉水,双手捧起喝了大口,口味依旧甘甜,顿时勾起我深深回忆,回忆起当年孩童时期在井台边喝水乘凉村民们从并中汲水情景,追忆老井用她的乳计数百年来对胡家洲子孙们的默奉献…..

水是胡家洲人的命脉,一个盛水堰,一座老水库,一口老水井,数不清的果沟,给我赵氏族人带来了享不尽的福祉,使我赵氏族人祖祖辈辈在这片水乡乐园繁衍生息、延续发展,子子孙孙过着舒适安逸的生活。我等胡家洲的后代要永志不忘,感恩先辈,感恩盛水堰,感恩老水井….

公元1968年冬,随着丹江水库落闸蓄水和后期国家南水北调工程的实施,有着几百年历史的胡家洲及其周边良田沉人万顷碧波之下,盛水堰失去了她的功能,老水井也没了她靓丽的身影,水磨坊也不见了她独有的雄姿,一切都成为了人们心中的一块历史丰碑。世世代代居住在胡家洲的村民除了少数几户人家后靠到地势较高的后十方院村外,绝大多数村民由政府组织安排,迁移至京山汉阳沙市等地。他们望着眷恋的故土,抹着酸湿的泪水依依不舍离开了可爱的家乡,去一个新的地 方安家落户,创业生计。

郧阳胡家洲赵氏九世孙 赵家勤 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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