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焦,民间故事:妇人临盆产子,却见乌鸦站立窗前,她说快把稳婆打出去?

  李员外家中做布匹生意,织锦、花绫、纱、罗、绢、缂丝,样样俱全。

  天下布商千千万,想要脱颖而出并不容易,李员外从织锦中找到门路,重点做蜀锦,因此发家,积攒下庞大家业。

  家家有门难念的经,李员外有如此头脑,能从千万人中脱颖而出,自然有一定的手段,可他在外面应付生意上的事游刃有余,唯独到了家中便歇菜,对家中的夫人无可奈何。

  李员外夫人姓葛,唤作明霞,生性泼辣且蛮不讲理,不折不扣的河东狮。葛明霞嫁给李员外后八年方才显怀,而后产下一子,取名李子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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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李员外这般人物,在外面有着大宗生意,家中有庞大家业,外人认为,他在家中定然是说一不二。其实不然,李员外对夫人葛明霞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有时候夫人闹将起来,每每是他低头认输。

  这是为何呢?原因是葛明霞乃是在李员外落魄时所嫁,且葛家救过李员外的命。当时他本无意做生意,而是想靠读书入仕。

  不料却在家乡得罪了人逃出,穷困潦倒病倒在葛家庄,是外出上香的葛明霞救了他,并且将他带到葛家悉心照顾,这才使他捡回一命。葛家原本做小生意,发不了家,却也吃喝不愁。

  当时尚且年轻的李员外言谈不俗,让葛家佩服喜爱,便想把女儿嫁给他。葛明霞虽然泼辣,但却漂亮,加上有救命之恩,李员外也便同意了下来。

  两人成婚后,靠着葛家那些微末本钱,加上葛明霞的受苦相助,他才慢慢有了今天。

  糟糠之妻不可弃,不管怎么说,李员外以前是个读书人,他有一定的书生意气,自己一无所有甚至是差点死掉时被葛家所救,穷困潦倒时,葛家将女儿嫁给了他。

  如今得富,可这富打根底儿上是从葛家所得,他岂能抛弃葛明霞?

  故而,不管葛明霞如何泼辣刁蛮,他常常是一笑置之。

  父亲此举动影响到了儿子李子善,虽然娘很多时候不讲理,但对他却好,况且儿不嫌母丑,娘虽有泼辣之名,心却善良,见小猫小狗受伤也会救助。甚至是人人视之不祥的乌鸦,两年前,一只小乌鸦在下雨时跌落院中,娘捡起后悉心照顾,如今长大的乌鸦并没有离开,还会时时来院中看娘。所以他自小便对娘孝顺,也对爹尊敬和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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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岁时,李员外已经开始有意将生意慢慢转到他手上,李子善自小在此环境中长大,耳濡目染,对做生意有天赋,父亲并不年迈,却有意放手,这让李子善有些不适应。

  “子善啊,我看你似乎并不上心,你要知道,这些早晚都是你的,你不上心怎么能行?”

  李员外坐在太师椅上,中间放着大方桌,方桌上东边放着一个瓷瓶,西边放着一面铜镜,墙上贴着猛虎下山图,另一边坐着夫人葛明霞,李子善则恭敬坐在下首的侧椅上,聆听父亲教诲。

  听到父亲略带埋怨的话,李子善笑了笑,指着桌上的瓷瓶和铜镜说道:“爹,你看这瓷瓶和镜子,老宅东瓶西镜,寂寞多少春秋。孩儿贪玩,自觉无法担起如此大任,爹完全可以再扶持孩儿几年。”

  李员外听得直皱眉:“胡说八道!年纪轻轻,故做老迈之语,什么寂寞多少春秋?爹知道你是想多逍遥两年,可是你想过没有,爹这些年太忙了,都没有时间好好陪陪你娘,如今你已经成大,何忍再看着爹每日操劳?又何忍看着你娘每日独自看窗前花、水中月?”

  葛明霞听了李员外的话,脸上一红。她如今已经四十出头,平日里也没有刻意保养,但脸上皮肤却并不松弛,仍然能看出年轻时姣好的样子,只是她平时总爱板着脸,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李子善挠了挠头,从小到大,父亲总是对母亲如此温柔,他佩服之余,竟还有些羡慕。

  “爹的心情孩儿明白,孩儿说的是,爹没必要急着将这些推给孩儿,子善不偷懒,但爹也不能就此撒手不管,要时时教导孩儿。”

  李员外听得欣慰,频频点头,葛明霞突然面色一沉问道:“前几日,你说的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

  李子善听得心揪了起来,李员外却假装看窗外的花,夫人又开始耍泼,这种时候他最好别插话。不过,眼睛看着窗外,耳朵却支着,想要听儿子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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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明霞所说的丫头姓孟,叫淑瑶,父亲是个落第秀才,孟父读书识字,别的却什么也不会干,不事生产,做生意不会经营。以前有孟母时还好一些,但一个家指望着女人操劳,终归不是长久之法。

  孟母前几年因过劳致疾去世,孟家的生活变得更加艰辛。父亲每日子乎者也,却乎不来吃食。无奈的孟淑瑶便去了李家的染坊干活,以此来贴补家用。

  李子善嘴上跟爹说着不想过早接手家中生意,事实上他对生意非常上心,李家的染坊他经常去看,也就见到了孟淑瑶。

  人世间的事非常奇妙,仅仅是第一眼,这个姑娘便击中了李子善的心,总想要讨好人家,买些东西送人。

  葛明霞当然是什么也不用干的,可是她也不总闲着,偶尔也去染坊里转一圈。

  前些天,她去时,恰好看到儿子围着个浣纱的姑娘转个不停。葛明霞是个女人,她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道理,同时她也了解自己的儿子,跟他爹一样是个多情种。

  儿子这样围着人家一个姑娘,多半是动了心。

  这让葛明霞勃然大怒,李家生意这么大,加上李子善已经到了成婚的年龄,每日里登门的媒婆多不胜数,说的尽是一些门当户对之姑娘。可是李子善不为所动,按他的话说,此时只想生意,不想成家。

  如今他却对一个浣纱姑娘献殷勤,葛明霞感觉儿子没有出息,他岂能娶个普通的浣纱妇?

  听娘语气不好,再看娘阴沉的脸,李子善赶紧说道:“娘,她叫孟淑瑶,儿子看她……”

  “你看她干什么?娘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也不能娶这样一个人,你趁早给娘死了心,她家中有什么?不就是个有落第的爹吗?你是什么身份?岂能同日而语?”

  李子善听得苦笑,他是什么身份?他有什么身份?不就是个做生意的吗?娘觉得有钱就有身份,事实上并不是如此,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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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话想想便想,万万不能当着娘的面说出来。李员外看儿子为难,便小心翼翼说道:“夫人此言,为夫略微有点不赞同,想当年,我还不是穷困潦倒?幸好得到了葛家帮助,你当时还不是嫁给了我这个穷小子?如今……”

  “你闭嘴!”葛明霞张嘴打断了李员外,并且瞪了他一眼又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怎能相提并论?你没事扯过去干什么?”

  “事不同而理同……”

  李员外嘟囔了一句,看夫人恶狠狠瞪着自己,便再不敢说话。

  李子善看如此僵着不是办法,赶紧一拍眉头,说要出去谈点生意,说罢也不管娘同意不同意便起身离开,李员外心中暗赞,还是儿子有谋智。

  葛明霞却冷哼一声,这个小崽子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他那点伎俩自己能不清楚?当娘的什么事都要做在他前头,你且跑吧,有你来求娘的时候。

  想罢这些,她出门喊了一声,一只乌鸦马上从远处飞来,落在了她的肩头。

  李子善当然不是出去谈什么生意,他跑去染坊找孟淑瑶去了。

  葛明霞想得没错,李子善喜欢孟淑瑶,第一眼时就喜欢上了,处处讨好。孟淑瑶是个温柔的性子,但却不是个傻子,对于他突然献殷勤,冰雪聪明的姑娘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

  不过,孟淑瑶却有自知之明,她知道李家家大业大,也明白自己家穷困潦倒,这种事最好不要想。

  故,她对李子善一直冷冰冰的,期盼着他能知难而退。李子善哪里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岂能半途而废?

  一想到等下就能见到孟淑瑶,李子善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正兴冲冲赶路,突听前面传来叫骂声,这人者只凭声音他便能辨认,思量了一下后,他向叫骂的方向走了过去。

  人群中有两人一坐一站,坐着的人是个少年乞丐,站着的则是个公子打扮的人,也正是他在骂。

  此人姓焦,名叫焦保生,家中做染坊生意,跟李家势不两立,是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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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这里只有焦保生家做染坊生意,就连李家的布也是焦家来染。后来焦家认为李家除了用他们没有办法,就无数次涨价。李子善寻思,既然他们一直无底线涨价,自己家出货量这么大,不如自己做染坊。

  于是,李家的染坊便开了起来,焦家痛失李家这么大客户还不算完,关键别的人也去李家染坊,使焦家生意每况愈下。

  焦家万万没有想到李家能使出如此釜底抽薪之计,赶紧去李家,好话说尽,想让李家放弃染坊生意。可李家的染坊生意已经开始,岂能说放弃就放弃。

  因此,两家坐下了仇气。

  焦家也是只有焦保生这么个独生子,此人心狠手辣,平日里飞扬跋扈,加上家里有钱,普通人都怕他。

  别人怕他,他自己洋洋得意,丝毫不知收敛,他也不认为有收敛的必要,所以更加变本加厉,整天横行霸道。

  这时候指着地上的少年乞丐痛骂,却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李子善听他骂得难听,不由得皱眉,边上人也议论纷纷,这少年在街里行乞,好不容易遇到人给了几文钱,恰好焦保生路过,一脚把人家乞讨的碗给踢翻,里面的铜子也顺地乱滚,不见踪影。

  少年乞丐痛哭着说焦保生欺负人,焦保生勃然大怒,不但打了此少年,还骂个不休。

  李子善听得心头火起,对于焦保生来说,这几个铅子简直不值一提,他踢翻人家辛苦乞来的钱,却还打骂人家,真是岂有此理。

  想到此处,他拍手叫了一声好:“好!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焦家少爷在欺负一个化子。你这化子好不识抬举,焦公子踢翻你碗是看得起你,你那几个铜子不见了又怎样?能买到什么?买到心安?买到理得?可笑你竟然还跟焦少爷理论,这样吧,我这里有些钱,你拿去吧,休要为难焦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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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保生听了他的话,鼻子差点气歪,他本就对李家有意见,见李子善出来阴阳怪气,指着便欲骂。李子善又转头看向众人:“你们大概不认识吧?这位是焦公子,焦保生,焦家染坊公子,这乞丐不长眼,乞讨来几个钱便不知东南西北,竟敢横在焦少爷面前,他能不生气吗?”

  焦保生看众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他一横身子便欲欺身上前,身边有人却拉住了他低声说道:“少爷何必置这种气?那小妞已经回家了。”

  焦保生一听,对着李子善冷哼一声,带着随从们扬长而去。李子善则拿出钱来给了乞丐,温言相劝了一番,这才离开。

  他一路赶到了自己家的染坊,工人们都在忙活,他左找右找,并不见孟淑瑶,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今天没来上工?

  找人一询问,他的心便沉到了谷底。

  孟淑瑶当然来上工了,不过却被一帮人给骂走了,并且永远不准她再来这里干活。

  李子善一听便知道是娘派人骂走了孟淑瑶,他也顾不上多想,赶紧出去直奔孟淑瑶家。让他没有料到的是,尚没到孟淑瑶家里,就见前面拉拉扯扯过来一群人,被拉者是孟淑瑶,而拉人者竟又是焦保生。

  真是岂有此理!

  之前他看到乞丐被焦保生欺负,抱着的还是讽刺之心,此时焦保生竟然对孟淑瑶动手动脚,他却是怒不可遏。

  大步过去,伸手给了拉扯孟淑瑶的人几个耳光,洋洋得意的焦保生一看又是他,也生起了熊熊怒火,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就要斗起来,有公差路过,好奇盯着他们。

  焦保生自知理亏,小声说了句你给我等着便扬长而去。孟淑瑶对他施了个礼感谢,然后便想回家,他却过去一把拉住了孟淑瑶的手便向自己家走。

  孟淑瑶想要挣脱而不能,不由得悲伤说道:“李公子,你这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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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善也不言语,拉着她进了自己家,父亲坐在葡萄架下,母亲正在投喂乌鸦。李员外看儿子拉着个姑娘进家,吓得脸色煞白,偷偷看自己夫人。

  葛明霞万万没有料到儿子竟把孟淑瑶带到了家中,沉下脸刚要发怒,李子善却抢先跪倒在了爹娘面前,正色说道:“爹,娘,孩儿中意孟淑瑶,也终归怪孩子孟浪,现在已致她有身孕,所以孩子要抓紧娶她,要不就是个始乱终弃之人。”

  众人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孟淑瑶急得直欲分辨,因为根本没有这样的事,可李子善死死拉着她,不让她开口。

  葛明霞气得浑身直抖,李员外眼珠转了几圈,一脸为难说道:“儿啊,你太……唉,既已经致人家有了身孕,你当然不能始乱之,终弃之,要马上娶了人家。”

  不管葛明霞多么泼辣,她也断然说不出让儿子抛弃孟淑瑶的话,人家肚子里怀着他们李家的孩子,她同样是个女人,知道一旦自己再阻拦,那孟淑瑶便只有死一条路可走。

  所以,她气呼呼进了屋,李子善对爹点了点头,让爹赶紧办这件事。

  如此,李子善和孟淑瑶大婚得成,不过葛明霞始终不开心,不给孟淑瑶好脸色看,要不是李子善说孟淑瑶已经有了身孕,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但这种事岂有不暴露之理?有了身孕是要显怀的,眼见儿子和孟淑瑶成婚已有半年,孟淑瑶并不显怀,葛明霞心中疑惑,便询问孟淑瑶。

  孟淑瑶不会说谎,就跟婆婆说了实情。

  葛明霞闻听此事,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索性回娘家而去。不料仅仅半日之后,乌鸦在李家院里葡萄架上一直凄厉叫喊,李员外感觉有异时,有人送来信,说葛明霞乘坐的骡车翻了,她被砸中。

  李员外吓得两腿发软,等把人运到家,他看到全身是血的夫人,直接便晕死过去。

  葛明霞因此受伤,缠绵卧榻,再没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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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淑瑶后悔异常,每日里悉心照顾。初时,葛明霞看到她便骂,她骂不还口,仍然非常用心照顾,慢慢地,葛明霞不再骂,她的伤越来越重。

  这一日,大着肚子的孟淑瑶坐在床边,乌鸦在外面不住叫着,显得极为焦躁。正在昏昏欲睡的葛明霞却突然说道:“淑瑶,你去喊子善和他爹过来。”

  孟淑瑶有些奇怪,因为婆婆从来没有跟她这样说过话,别人都说她们婆媳不睦,她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婆婆虽然一直不喜欢自己,但也是自己有错在先,她和李子善先进行了欺骗。

  再说了,如果不是自己说了实情,她便不会着急回娘家,也就不会出事,孟淑瑶一直在内疚。

  等她叫来了李子善和李员外,葛明霞深深叹了口气:“唉!从我躺倒,已经有两年多了,淑瑶显着怀还在服伺我,我便知道,我儿子没有娶错人。”

  孟淑瑶闻言落泪,这是终于得到了婆婆的肯定。

  葛明霞又说道:“可惜的是,我知道得太晚了。我一生强势,也一直被宠爱,却没有想过别人感受,想来这便是我的报应。我如果走了,淑瑶心善,一直如服伺我般用心善待着那只乌鸦,它被我自小养大,最是机灵,我……我……”

  她说得有些激动,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李子善吓得赶紧为她顺气,可是她终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歪头就此死在了儿子怀中。

  “娘?娘,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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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夫人就此而去,李子善哭得死去活来,李员外仿佛一天苍老了二十岁,坐在椅子中一言不发,泪水却不住向外流。

  本来好好的一个人,遭此横祸,卧床两年多,最终离世。李家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来吊唁,就连焦家也派来了焦保生前来。

  不知道为什么,那只乌鸦看到焦保生便俯冲着叨他,惹得他勃然大怒却无可奈何,乌鸦会飞,他再霸道,也无法飞上天去教训乌鸦。

  葛明霞的事情过去三个月,李子善大早上便准备出去。

  自从母亲去世,他沉稳了许多,平时话也少了很多,默默帮父亲做着生意。他知道父亲一辈子深爱着母亲,不管母亲在外人面前落得如何泼辣,可父亲对母亲的依赖超出别人想象。

  如今母亲初去,父亲的心肯定碎了,所以他对生意格外上心,想分担父亲的压力和痛苦。

  “子善,你不要去了,这些天要留在家中,淑瑶临盆在即,到时候如果你不在家,万一出了事,岂不是后悔莫及?”

  听父亲如此说,李子善想了想点头。也的确是,孟淑瑶已经足月,算日子,就在这几天临盆,自己的确要多注意一些。

  屋里的孟淑瑶听了公公的话,刚要道谢,突觉肚子疼痛难忍,不由得叫出声来。

  李子善吓得手足无措,李员外则跺脚说道:“还愣什么?去找稳婆来。”

  李子善闻言拍头,一溜烟跑出门去。

  说来也奇怪,平时的两个稳婆全都不在家,他只好找了一个姓马的稳婆过来。

  马氏跟着李子善到了家中,马员外看到她后面有不喜,因为这马氏名声不太好,虽然是个稳婆,可人们多不用她,儿子怎么找了她来?

  李子善也顾不上解释,带着马氏进屋,马员外在外面焦急等待。

  孟淑瑶的确到了时候,马氏过来没有两个时辰,她便成功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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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氏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拍打背部,待孩子哭出声来后,眉开眼笑说道:“恭喜,是个公子。”

  李子善根本没有理会,而是坐在床边,握着孟淑瑶的手不住安慰:“娘子辛苦了。”

  李家两代人,不管是李子善还是他的父亲李员外,都是痴情人。孟淑瑶听着丈夫的话,虚弱的她用力挤出微笑,刚要说话,突见一个黑影飞来,然后落在了窗户上。

  里面临盆产子,当然不能开窗户,可是孟淑瑶隔着窗户纸,只凭影子便能认出来,是那只乌鸦飞来了。

  婆婆葛明霞还在世时,她便已经开始照顾这只乌鸦,婆婆去世后,更是她一直在照顾,因为这是婆婆特意交待过的,她不敢大意。

  别人家如果产孩子时,院里飞来乌鸦,多会认为晦气,可是她却不以为然。就在此时,乌鸦突然叨破了窗户纸,对着里面的稳婆马氏不住叫唤,声音就如同葛明霞出事那天般凄厉。

  李子善颇觉奇怪,孟淑瑶眉头紧皱,婆婆出事当天,乌鸦飞来院中叫得凄厉,现在又是这样,难道?

  想到这里,她突然对李子善说道:“快把稳婆打出去。”

  李子善闻言站起,正好看到马氏手中握着一枚明晃晃的针对着孩子头顶,她想把这根针刺进去。

  初生的孩子,头骨尚未闭合,这针会很容易刺进去。

  他吃惊之余伸手挡在儿子头顶,马氏手中的针直直刺进他的手掌中。

  “好你个马氏,竟想害人。”

  他忍着疼痛抓住了马氏,门外的马员外听到喊叫进来,一把抢过马氏怀里的孩子,李子善则将马氏牢牢控制。

  此时乌鸦已经不再叫,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马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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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善和父亲都出了一身冷汗,可是为什么?马氏为何要对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下此毒手?

  马氏见事情败露,嘴一撇便跪在了地上,不住打着自己耳光,声称自己不是人,收了焦保生的钱,所以才会做此糊涂事。

  李子善和父亲大吃一惊,怎么会牵连到焦保生?

  据马氏所说,焦保生知道孟淑瑶临产在即,所以提前将两个其他的稳婆给吓走,然后用钱收买了她。这样,孟淑瑶临盆时,只能找到马氏一人。

  而马氏早接受了他的一笔钱,只待孩子产出,便用针刺进去。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原本也看上了孟淑瑶,可是孟淑瑶嫁给了李子善。

  加上李家抢了他们家染坊生意,还时时跟他做对,这让他发起了狠,要全心对付李家,要让李家断子绝孙。

  李子善和父亲恍然大悟,同时,两人又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葛明霞回娘家,好好的骡子突然惊了,发疯一样向前跑,会不会?

  两人带着马氏报官,有马氏这个证人,况且焦保生逼走的那两个稳婆也被找了回来,焦保生无法抵赖,承认是他做的,并且还意外交代出就连葛明霞出意外也是他派人暗中做的手脚。

  焦保生被抓,等待他的自然会是严惩。而李员外余生没有再娶,李子善和孟淑瑶夫妻恩爱,李子善人如其名,做生意赚来的钱用来修桥铺路,被人称道。至于那只乌鸦,之后还经常来家里,但再没有那般凄厉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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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李子善生在大富之家,且有个泼辣甚至是刁蛮的母亲,但他并没有养成乖戾的性子,反而为人忠厚善良。

  李员外之前是个书生,因为得罪人被葛家所救,并且娶了葛家女儿葛明霞。

  葛明霞一生强势,却深得李员外宠爱,无它,李员外是深爱着自己这个泼辣的妻子。

  葛明霞强势刁蛮,就算是到了四十多岁仍不收敛,最终也因此而死,让人觉得惋惜。

  可是,如此一个妇人,却能在李员外穷困潦倒时嫁给他,还对一只受伤的小乌鸦施发善心,这说明她性格上虽然强势,但内心是个有爱之人。

  孟淑瑶生在穷苦之家,却有一颗良善之心,对一直刁难自己的婆婆尽心照顾,还照顾乌鸦。

  如此一家,原本应该幸福,却因为得罪了焦保生这个小人而导致数次灾祸,虽然焦保生最终受到惩罚,可这全都是他咎由自取,生意做不过人家,便用下三滥的手段,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

  至于乌鸦数次警告,是报恩吗?其实这并不重要,黑嫂认为,这是因为动物鸟类感官敏锐,对危险更加警觉罢了,您觉得呢?

  (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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