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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是近3000年来对人类饮食影响大的作物,它促成了人和土地建立温和亲密的关系,直接拉低了战争频率,推动了以地理为划分的国家观念诞生在地球上。据说在丝绸之路上,你还能看见非常完整的面食发展足迹。那么对于小麦大省河南来说,麦子又意味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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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岩丨文

麦子在我心里,比金子更可亲。

小时候麦子总是不够吃。麦子刚下来,农人就跟过年似的,吃上几顿葱油饼、几顿捞面条,咂咂嘴,心满意足,回味悠长。

有时突发奇想,很想把自己叫作“麦子”。我之所以想管自己叫麦子,是基于一个农村妞儿对麦子的感情。

更何况,“麦子”这名字不错,接地气儿,又不土气,只是不要和自己的姓连在一起就好——王麦子,那是真的不伦不类了。

若是田姓,则有些意思:田麦子。或者干脆就姓麦——据说百家姓中是有麦姓的。我出生的日子,麦粒已然归仓,对农人来说是一年中难得的食无忧的季节。

也许新麦装了半个粮囤,也许我的总是吃不饱的母亲因此可以吃上两个白面馒头,而我大约也可以吸几口白白浓浓、掺水较少、泛着麦香味的乳汁也未可知。

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对麦子心存感激。

不只我,这世间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对麦子心存轻慢。曾经漫长的多少年多少代里,人们对麦子的渴望也许从来不曾消减过。百姓过日子,过什么?衣食无忧啊,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饿殍遍野,则难免盗窃横生。吃饱了肚子,才有心思创造文明。所以,麦子裹腹之事,说小不小,说大也真大。

我所知道的麦子分大麦、小麦和燕麦。

大麦,听起来便大咧咧的,不可爱。虽生在农村,对大麦的认知并不多,最初常把它当作燕麦,一种猪草。

一日和小伙伴儿们去寻猪草,看到许多不同于小麦的麦苗儿,以为是燕麦,一个个拔得不亦乐乎,忽然听到气急败坏的吆喝声:都停!停!马上停!你们在干什么?这是我种的大麦!

叽叽喳喳的“鸟儿”一个个嗫嚅噤声。

你们哪个村儿的?叫你们的大人来!

从此记住了大麦。也记住了大麦不是给人吃的,是给牲口吃的。大麦粒儿样子很可爱,不似小麦那样饱满,却像一个个袖珍的梭子,线条优美。

只是大麦粒儿的壳太坚固,似乎很难脱下来,不像小麦,放手心里一揉,便壳粒分离。

我也想把自己叫作麦苗儿,麦苗儿挺好听的不是吗?提到麦苗儿的时候,便会想起家乡坦坦荡荡的沃野。秋收之后,田地一览无余。

过了寒露霜降,忽一日,便发现赭色的大地泛出薄薄新绿,换个方向一看,大地像是被沾了绿色颜料的梳子梳了一把,一行行一畦畦,齐齐整整——是麦苗儿破土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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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子心急,说:它什么时间能长大啊?很快吗?过年可以吗?

母亲说:不急不急,它且得一段时间才能起身儿呢。

为什么它现在不起身儿呢?

因为它还太小啊,像你一样小,还没有足够的力气跑,所以要攒点儿劲儿啊。它的根要扎得深些,再深些,才能吃得饱,长得壮。

麦苗儿什么时候起身儿的呢?大约是春天吧。

冬天,它一直以蛰居的状态存在着。雪下了一场又一场,它喝得肚儿浑圆,却无动于衷。

忽一日,跟睡醒了似的,急急地起身儿,争先恐后,齐刷刷地往上窜。那时的田野最美,生机无限。天是蓝的,云是白的,田野是绿的。

天和地在东西的小山冈处相接,东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有着晨曦的绚丽和露珠的清凉;西边是太阳落下的地方,有着晚霞的顽皮和薄暮的余热。

小南风穿过一个又一个村庄抵达我的麦田,盘旋,又远去,却被北面的卧牛温柔地拦回——北山绵延,谓之伏牛。

伏牛没有看好家,让一头顽皮的小牛溜了出去,小牛一路溜达到南面离我家六七十里的地方,再无法回来,孤单地伫在那儿张望,那便是牛山,是小南风吹来的地方。

起身儿的麦苗儿长得很快,你仿佛能听到他们拔节的声响,眨眼间就长有两尺高,于是,麦穗盈盈然登场。

我还想把自己叫做麦穗儿,麦穗儿也很可爱呀。初露面的麦穗儿绿莹莹的,芒刺修长而柔软,一点没有攻击力,更像女儿的长发,柔顺,富有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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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攻击力,却很容易便俘虏人心——手掌一次次从聚拢在一起的芒刺上滑过,心里便柔情泛滥。

想想,人心为什么是柔软的?因为它感受到了柔软。柔软是顶顶厉害的武器。比如婴儿。比如女儿的娇羞。

但是麦穗儿可不想一直做这么柔弱的主儿,她从一出生便蠢蠢欲动,她要做一只刺猬,一只谁碰她便感到疼的刺猬。

她一直收敛着是因为她还不够饱满,那一粒粒麦籽儿似乳汁,包着薄薄的青衣。

她一点点地做着准备,等她觉得筋骨硬了,便变了脸色,褪去青嫩,换上具备防御性的黄。她的刺一日日慢慢地张开,到小满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似乎战无不胜了,刺便炸开,变硬。

要不把自己叫做麦粒儿吧,麦粒儿这名儿也不错。麦粒儿可是农人心尖尖上的宝贝。从暮秋到半夏,半年时间的辛苦劳作,就是为了把那一颗颗麦粒儿捧在手心儿里。

为了这一刻,他们一锄锄除草,一次次施肥,顶着酷热把麦子一把把割下来,一车车运到场里,一遍遍翻腾晾晒,碾上若干遍,搂去麦秸杆,在风起的时候用木锨把混着麦糠的麦籽一锨锨高高抛起,让风把轻飘飘的麦糠吹走,这才分离出珍贵的麦粒儿。

麦粒儿是百变道具,把它磨成粉,就可变出无数种花样:馒头、花卷儿、锅盔馍、葱油饼、面条儿、疙瘩汤……麦粒儿可真是好东西!

麦糠,真是阳光又健康的名字。麦糠其实就是麦粒儿的壳,打完场,它作为麦粒儿包衣的使命也宣告结束。把它与麦粒儿一起放在风中检验,它的无足轻重便不言自明。

其实世间的事儿不都是这样么?有人要铁肩担道义,便需有人去做打造铁肩的那一角废铁。麦糠,记忆中最后的使命就是拌作猪饲料,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当麦粒儿颗颗归仓之后,麦子这一季的使命便宣告终结。

唯一能够证明它曾经存在过的印记,便是打麦场里那一座座巨大的麦秸垛

麦秸垛的形状很可爱,像蘑菇,又像一座座蒙古包。不知为什么,写到麦秸垛,我会想到一首歌:

“月亮在白莲花儿般的云朵里穿行,远处传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上面,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本来麦垛和谷堆是不相干的两个物象,之所以能引起一样的联想,也许因为其中都包含着浓浓的收获的喜悦吧。

而且,不管北方还是南方,不管麦垛还是谷堆,都诠释着一样的人间烟火,有着一样触手可及的踏实与温热

麦子,麦子。

作者简介

王岩,网名石语,河南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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